本科生毕业论文（设计）

题 目： “缘起论”为基础的中国佛教生态观

专业代码： 010101

作者姓名： 何晓旭

学 号： 2009200559

单 位： 政治与公共管理学院

指导教师： 戴明玺

2012年 9 月

原创性声明

本人郑重声明：所提交的学位论文是本人在导师指导下，独立进行研究取得的成果。除文中已经注明引用的内容外，论文中不含其他人已经发表或撰写过的研究成果，也不包含为获得聊城大学或其他教育机构的学位证书而使用过的材料。对本文的研究做出重要贡献的个人和集体，均已在文中以明确方式标明。本人承担本声明的相应责任。

学位论文作者签名： 日期 指 导 教 师 签 名： 日期

目 录

摘 要 1
Abstract 2
前 言 1
一、“缘起论”基础上的中国佛教生态哲学观 1
二、中国佛教下不同派别的的生态哲学观 4
三、中国佛教生态哲学的新发展 7
四、中国佛教生态哲学对当代生态伦理的理论贡献 8
结 语 9
注 释 10
参考文献 10
致 谢 11

摘 要

对于宗教文化中的生态哲学思想的研究正在我国哲学界逐渐深入，在研究西方生态伦理学观点的同时，把目光投入到中国传统文化中去寻求突破点是十分迫切的。生态问题已成为人类面临的重大难题，而中国佛教由对生命的持续关注以及佛教生态伦理中的“缘起论”基础、根本原则以及价值观，对于日益严重的生态危机，具有新的启示和重要的研究作用。 关键词：生态观；佛教；缘起论；众生平等；可持续发展

Abstract

For the study of the religious culture of ecological philosophy is our philosophy the community gradually in depth，at the same times， studying in Western ecological ethics point of view， it is urgent to look into the traditional Chinese culture in order to seek a breakthrough point.Ecological problems has become a major problem facing mankind.Chinese Buddhism， the cause of continuing concern for life， and Buddhist ecological ethics based on the fundamental principles，origin theory and values， faced with an increasingly serious ecological crisis， which has a new revelation and significant research functions. Key words: Ecological concept; Buddhism; Origin theory; all beings are equal; sustainable development

“缘起论”为基础的中国佛教生态观

前 言

所谓生态哲学是研究由人性决定的、促进人与自然和谐存在与共同发展的实践哲学。中国佛教是中国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与儒家和道家的思想传统一样，包含着独特而丰富的生态伦理思想，自古以来就包含生命与生态如何能够和谐共存的内容。佛教由对生命的关切必然推及于对生命所依存的环境的关切，从而形成了佛教注重宇宙整体相互联系、珍惜生命、爱护环境等生态伦理思想，佛教的生态哲学中的许多思想经过合理的改造，可以成为我们维护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实现社会可持续发展的有力武器。

“缘起论”基础上的中国佛教生态哲学观

佛教起源于印度，公元一世纪也就是西汉末期进入中国，随后在中国获得巨大发展，并与中国玄学合流，因此出现了佛学的中国化，中国佛教的核心是缘起论。
“缘起论”
“缘起”，梵文为Pratityasamutpady，意思是“由彼此关涉而生起”，是指世界的一切存在都有其必然的因缘，而不是孤立的存在。缘起论认为，万事万物都是“条件和合”产生的，宇宙中没有静止不变的实体，条件在不断变化，事物也在不断运动之中。事物的存在与否，决定于是否具有其存在的价值与条件，一切事物的存在都是互相依存，互为条件的，它的毁灭来自条件的成败与因缘的聚散。因此，佛教认为整个世界是“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世间灭”，宇宙间的万物是互相依存、互相渗透、互相融合的。 “缘起论”是整个佛法的理论基石，是佛陀对于宇宙万有的基本看法。“缘起”是指现象界的一切存在都是由种种条件和合而成的，不是孤立的存在。原始佛教将这一思想表述为：“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在这里，“此”与“彼”构成一个不可分割的整体，一事物的存在与否取决于条件。只有将事物置于整体中，在众多条件的规定下，才能确定其存在。《佛本行集经》说：“诸法因生者，彼法随因灭，因缘灭即道，大师说如是。”这里的“因缘”是指事物产生的原因和条件，也即万法由条件而生，这里的“因”是内在的直接原因，“缘”则是外在的起辅助作用的间接原因。由因缘生灭而产生的现象法，被称为“因缘生灭法”。《杂阿含经》说：“有因有缘集世间，有因有缘世间集；有因有缘灭世间，有因有缘世间灭。”意思是说万法依因缘而生灭。所以，现象的世界不是真实的世界，而是因缘的作用结合在一起，一切现象都都是相互依赖、相互制约的关系。一切生命都是自然界的有机组成部分，既是其自身，又包含所有他物，只有平等生命才能存在。
“无常无我”
“诸法无我”是佛教的“四法印”之一，也是判别佛与非佛的根本原则之一。佛教认为万法无常无我，在这个世界上独立不变、自我存在、自我决定的实体是不存在的，任何东西都是相对暂时的。佛教承认世俗上的人，承认“无我”，而“无我”是消除“常见”的，这种人认为万物是永恒不变的，个体不受空间和时间的限制。对个体而言“我”是一种自我意识，对法而言“我”却是法的自我特性。中国佛家相信事物没有永恒不变惠及万物的天性，同时强调万物皆空，诸法无我，一切生命个体没有实在的本质存在，一切事物没有实体和自性。这就要求人要特别关注的人类自身的发展变化的同时，也要关注自然的变化。 以“缘起论”为基础的佛教生态哲学，蕴含着整体和无我的思想，我们的生活世界是由众生因缘和合而成的，是一个有机整体。佛教认为“此有故彼有，此生故彼生，此无故彼无，此灭故彼灭。”人类和自然的关系应该是“此”和“彼”的关系，人类离不开自然，自然离不开人类。生态是生命体系与非生命体系构成的，二者不是相互对立的，而是相互依存的，它们是融合而不可分的整体。[1]人类生存的地球村，由大地、海洋、天空以及各种动植物等构成，如果环境污染和土地退化导致地球难以存在，那么人类也难以生存。人与人的关系、人与自然的关系、自然物种间的关系，都是相互影响的。“诸行无常，诸法无我”，无我论是一种宇宙中心主义而不是人类中心主义，[2]它为当前人们面临的日益严重的环境危机提供了一种解决的方法，从内在减少人的贪欲，所以能够从源头上断绝生态破坏的根本源头。[3]诸法无我的观点是对人类中心主义生态观的驳斥，它打破了人类中心的地位，奠定了了生命平等的生命观，驳斥了人类的优越感，告诉我们只有人和自然和谐相处才是不变的基本法则。
“众生平等”
大自然当中，每一个有情感的众生，甚至是无情的众生，都存在着平等的内在价值，所以众生平等便奠定了一种尊重自然和敬爱生命的生态伦理态度，有利于在保护生命和自然方面起到正面的作用。这种作用一方面体现在，中国佛教中的平等众生理论认为大自然的一切生命都有存在的意义和平等的价值，而在此基础上又提出了：戒杀、放生和素食这三点实践内容。现代法国哲学家史怀泽提出了“敬畏生命”伦理学，实际上他的内容与众生平等是相互一致的，这些都体现了“众生平等”在生态伦理的角度上对于保护生命的积极作用之一。另一方面，中国佛教中的“无情有性”是说：草木山川、大地瓦石等无情众生都具有佛性，在这个价值视野之中，一切有情众生和无情众生都是平等的，在伦理的高度上又确认了一切众生在宇宙中的平等地位，也就反映了众生平等的思想。它奠定了自然万物的内在价值，表现出尊重自然的生态伦理氛围，这与西方环境伦理学家莱波尔德的“大地伦理学”极其相似，这些体现了“众生平等”在生态伦理的角度上对于保护生命的积极作用之二。 众生平等思想是构成戒杀、放生和素食这三条戒律的思想依据，这三条思想依据是中国佛教生态伦理中最主要的实践主张。众生平等思想是中国佛教反对杀生的人道主义实践的思想基础，而戒杀又是放生和素食实践基础。中国佛教的护生观不仅在理论上博大精深，而且在实践上也有着极大的作为。因为中国佛教在民间的深入人心，导致大部分信徒都有戒杀的观念，他们习惯于素食并且常常放生，这当然与中国佛教在众生平等思想上的积极宣讲有着很大关系。所以不管是出家弟子还是佛门居士，他们佛教信仰的表现形式都必定与戒杀、放生和素食这三大行为联系上。故众生平等对于保护生物的多样性与平衡感起到了积极的作用。

中国佛教下不同派别的的生态哲学观

藏传佛教的生态哲学观 公元7世纪，佛教以显、密两种形式，分别从汉地与印度传人西藏，其以深刻的哲学思想逐渐被统治阶级所接受，在与当地苯教的融合中，逐渐形成了独特的并且占文化主导地位的藏传佛教。藏族传统生态思想一方面对大自然的古老山水进行自然崇拜；另一方面，藏民族的生态伦理思想也深刻地收到藏传佛教哲学理念的影响，表现在藏族传统生态哲学上，讲究“缘起”，讲究万物平等，藏传佛教的生态哲学，对当今生态哲学的建设具有不可忽视的作用。 第一，神圣化的自然观与社会观 藏传佛教的理论认为，世界万物是由地、水、火、风、空、识这六大因素合成的，也被称为“法身六大”，即佛的真身。“依”，即佛教所谓的凭依，即大自然与人类社会，也就是现实世界。“正”，即是本，也称真如佛性，是万物的真实存在，是永恒的世界本体，是佛教信徒的追求与生命归宿。“不二”，指汉传佛教中的“性相如一”、“心佛不二”等思想。 藏传佛教将雪山高原上的一切水土、山石、树木、各种动植物等都看做是佛性的呈现，与当地苯教和古老的信仰融合。这片“被圣山环绕的雪域”高原就是佛菩萨“广行净化”的人间道场。人们有责任维护它的圣洁，不可污染、破坏，
他们很早就相信“万物有神灵”，苯教分世界为三界：天上、地上和地下，分别住着不同的神灵和生命。龙神是水里的神，有善有恶，表现为鱼、蛙、蛇、蝌蚪等。佛教传入藏地后，开始神圣化为佛教护法护生神，这种“依正不二”的万物普圣论与藏民早期的“万物有灵”论不同，后者是心物二元论，神灵只附于物，物因神而灵；前者泽认为心物不一不异，是心物一元论。因此万物皆圣，不可玷污，这样的观念灌输下，藏区成了神圣化的自然生态圈。
第二，因果轮回的生命观 在一切皆苦，四大皆空观念的基础上，佛教以生死轮回、因果报应等思想，解释生命的现实与未来的关系。善有上中下三道，恶也有上中下三道，若行善就会入人、天、阿修罗三道；若行恶就会入地狱、饿鬼、牲畜三道。佛教的因果报应思想，使人们相信这一生的因，会影响来世之果。此生若是恶，来生便会得到恶果，此生若善，来生便会得到善果。在六道轮回中思想中，佛教一边引导人们的善念与善行，一边扼杀人们心中的恶念与潜在的恶行。这种劝善的思想，主要针对人们的良心一一对自我行为的评价与检查，也包含着对自己行为的选择。佛教徒坚信，只有修到正果，才能脱离苦海，从而得到幸福，不然就会堕入地狱，信徒们今生忍受种种的磨难，将自己的理想寄托到来世。 正如格鲁派创始人宗喀巴大师所言，当以一种父母之心对待一切万物，这种心态与观念会对当地生态的保护起到积极的作用。佛教“依正不二、万物普圣”的自然观与社会观、“众生平等”与因果轮回的生命观，这些宗教的力量导致使崇尚武力的藏族人民成了世界上最和平朴素、心态安宁的民族之一，改变了一个民族的价值取向与生活习惯。这种经验在汉传佛教的历史上也曾出现过，汉地佛教文化曾一度盛行，有“户户观音”，“人人佛陀”的的描述，但汉族人的传统世俗思想是经世致用，流行的佛教文化只不过是人到老年的精神寄托。
汉传佛教的生态哲学观
传统的汉传佛教并没有今天意义上的生态伦理思想，原因有以下三个方面：首先是传统汉传佛教所处的时代，基本上是农业自然经济时期，还未遭遇环境破坏、生态失衡的危机；第二，在传统佛教中，净土思想将自然环境置于彼岸世界，所以对此岸的环境不甚关注，一部分德高望重的僧人宣讲“无情有性”，强调环境与心灵的互动，但个体内心的悟道与解脱依旧是最终的归宿，因此并不具有今天意义上的生态伦理意识；最后，传统汉传佛教认为“心”是一切问题的根源，执着于个体心性的转化，重心轻境是其重要特征。汉传佛教生态伦理的基本原则可概括为以下几个方面： 第一，慈悲为怀、万物平等 “慈”为与一切众生乐，“悲”为拔一切众生苦，合在一起简义为“拔苦与乐“。慈悲被视为大乘佛教的根本，是驱动修行者上求佛道、下化众生的巨大动力之源。慈悲的根本精神是觉悟有情、普度众生，使众生能够脱离苦海，获得解脱。众生平等是佛教从佛性论、解脱论和轮回观这三个视角来观察众生而得出的定论。从伦理角度观察，慈悲是佛教伦理的核心原则，设计佛教伦理原理与道德规范时要依循和表现慈悲的精神，也就说佛家常言的“慈悲为怀”。“一切众生悉有佛性”即是说成佛的可能性，因为成佛被佛教视为生命向上进化的最终形式。《华严经》中提到，心、佛、众生三者并无差别，世间万物皆有转生为人道的机遇，佛教之所以常说“人身难得”，是因为人在六道中的特殊之处是容易听闻和顿悟佛法，从而有解脱成佛的机会。故佛教认为“众生平等”，众生皆有佛性，人类应以慈悲之心宽佑生命，不杀生、不破坏有情生命一直依赖的自然环境。 第二，节制欲望、珍惜福祉 佛教中把欲望归纳为“五欲”，即能生起感官贪欲的色、香、声、触、味，又将嗔、贪、痴比喻为危害人们心灵的三毒，贪意意味着贪于种种欲望，佛教视欲望为产生烦恼的根源和达到解脱的障碍之一。《佛遗教经》中曾提到“当知多欲之人，多求利故，苦恼亦多；少欲之人，无求无欲，则无此患。”[4]佛教既反对禁欲也反对纵欲，倡导节制欲望的同时也要珍惜自己的福报，福报包括个人身心的健康、所使用的资源和所依赖的环境等。 佛教所提倡的“节欲惜福”一方面有助于帮助人们克服享乐主义和拜金主义对心灵的侵蚀，一方面更有利于对生态环境和地球资源的保护。过度的欲望不仅会对个体带来无尽的痛苦和烦恼的话，而且对于地球上争夺不同利益的团体，也造成了欲望的扭曲。佛教在解决欲望的争端上一贯坚持“中道”，倡导人们不应纵情享乐，而应该以正确的态度对待享乐，节俭消费，珍惜一切生活物质和自然资源，克服享乐主义和消费主义对心灵的腐蚀，创造出更有利于地球资源和生态环境可持续发展的生态观念。 第三，戒杀护生、珍爱自然 佛教徒必须遵循的伦理原则之一就是戒杀护生，如果说戒杀稍微显得消极，那么护生则是积极的道德行动。除杀生之外还要爱护万物生命，例如“扫地不伤蝼蚁命，爱惜飞蛾纱罩灯”，这就体现了佛教的慈悲胸怀。戒杀护生要求从心理机制上限制杀生的念想，除了戒杀护生之外，汉传佛教还主张对没有意识的大自然环境产生发自内心的珍爱，珍爱自然就是珍爱人类自身。缘起论揭示了人与生存环境的依存关系，强调了人与环境的依正不二；而“ 无情有性”宣扬花草树木、大地山河都是佛性清净的表现，可以说，在汉传佛教的僧人眼中，自然不仅具有工具价值，为生存提供的众多资源，并且能够启迪智慧、陶冶情操，同时拥有审美价值。所以对自然环境的珍爱一直是佛教的优良传统，珍爱自然无疑对修行者的觉悟具有重要的启迪作用。

中国佛教生态哲学的新发展

中国佛教在缘起论的哲学基础上，又发展了“整体论”，即认为人与自然是一个和谐的，相辅相成的，是有机的统一，人与自然之间要共生共荣、和谐发展、这就是中国佛教独特的生态整体主义。《华严经》中提到“因陀罗网”的比喻，如果一种事物之中拥有万法，那么所有的事物便会相互拥有，这解释了世界上的一切事物是互相渗透、重重叠加的关系。而维摩诘将自己与众生看为一体，有“以一切众生病，是故我病，若一切众生病灭，则我病灭。”这一思想同时检讨了今天的生态实践，人的立足点不应该局限于个人，而应当是世界范围的。在生态问题上，独善其身是难以自保的，只有从整体角度去考虑解决，才是那到利人利己的根本出路。整个世界是相互联系不能分割的整体，在这一整体中的每一个体都是相互依赖的分子，是一种关系存在，彼此之间不能独立于天地而存在。 中国佛教在阐释生态整体主义时，还提出了一种新的理论，精辟地阐述了一与一切的关系，这便是“全息”理论，这种特性对时间法性具有深刻的理解，对三世一切众生，过去、现在、未来一切事物具有整体性的见解，这是生态整体主义中最具特色的思想。在生态问题上，中国佛教认为任何细微都蕴含着宇宙的全部信息，叫做“芥子容须弥，毛孔收刹海”。芥子和毛孔是极其细微的意思；而须弥与刹海代表宇宙广阔的空间，前者可以蕴含无限的后者。现当代的生态学家普遍认为，要克服生态环境危机，最根本的方法是从生态整体主义的立场出发，转向整体论、关系论的生态世界观。中国佛教的这种生态整体主义的典型表达，《古尊宿语录》所说的“天地与我同根，万物与我一体”便是。基于这种理解，很多西方生态哲学学者纷纷在中国佛教中寻求突破点，创新对于生态环境危机的新理论、新解决方案。中国佛教中为当代生态科学的发展，重新认识世界的存在方式，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提供了新的知识基础和理论视角，莱文斯和莱沃丁认为，整体是“一种由它与它自己的部分相互作用、并与它所隶属的更大的整体相互作用而规定的结构”[5]整体论已渐渐成为当代生态学的理论支柱。佛教以缘起论为核心，以整体论和无我论为特征的生态哲学观，具有巨大的发展潜力，这一方面显示出佛教的时代价值，另一方面也为生态学与后现代主义的发展提供了新的思想资源。

中国佛教生态哲学对当代生态伦理的理论贡献

佛教崇尚关爱生命、尊重生命、敬畏自然、珍爱自然，还宣扬解脱众生为最终目标，以世间万物能进入清净庄严的佛国净土为最高理想，这些生态伦理思想对实现现代社会的可持续发展具有重要的意义。中国佛教生态哲学的一个重要命题就是“境由心造”， 我们人类所生存其中的环境，不是机械的自然，也不是生物的自然， 它是同时反应出人的道德自觉与宗教实践的“人化自然”。因此，在宗教的终极关怀下，生态学有着积极的批判潜能和重建现代生态伦理的力量。 建立在“缘起性空”的哲学基础上， 佛教的超越精神和广博视角， 为现代生态学的建立提供了重要的理论基石。 首先，“缘起论”的内涵与整体思想为当代的环境哲学提供了理论基础，“缘起论”所蕴含的过程思想则告诉我们，生态是随因缘条件的改变而不断变化的，人类应当预见这种变化，并参与其中，尽力防止生态的恶化，尽力推动生态的良性发展。此外，佛教宣称心净则国土净，生态危机根源于人类的心态危机与心灵污染；世界的和谐，最终归结到人类心灵的和谐。 其次，佛教的整体思想和无我思想对保护环境也有重要的积极意义。人和自然界是一个有机统一的整体，人类的生存离不开环境，环境的持续存在离不开人类的积极保护，二者相互依赖、相互依存。佛教反对把“我”作为改造自然的主体，认为“我”和自然界万物是平等的，反对人们以征服者自居，倡导人与自然和谐相处。 最后，佛教的众生平等与尊重生命思想有助于实现人与人的和谐、人与自然的和谐，有助于实现可持续发展所要求的公平。[6]众生平等不仅是不同个人、不同人群、不同人种的平等，而且是宇宙间一切生命的平等，任何生命都具有尊严性，因此应当用尊敬的态度来对待。佛教的慈悲是不受等级阶级限制的特殊理念，它重视对人与社会对自然生命的关怀，使人类对无情世界的草木国土不再以征服者自居，而是平等视之基于众生平等的理念，这些行为既有益于人们的身心健康，也有助于保护濒临灭绝的物种，维护生态的和谐与平衡。

结 语

缘起，即所有现象界的一切事物都由因缘和合而起，事物不是一个孤立的、与其他事物没有联系的存在，分散的必将灭亡。“缘起论”把整个人生和宇宙的一切现象都看作是因缘和合而成，换句话说，小到灰尘，大到宇宙以及一切生命，包括人类都是由多种原因和条件和合而生的，整个世界瞬息万变，这就是事物的本来面目。在缘起的基础上，佛教戒杀、放生、素食三大戒律主张以戒杀为中心、放生为方法、素食为保证，三者之间是相互联系的、它们相互补充、互为条件，同时层层递进。放生是戒杀的必然发展，素食是戒杀和放生的必然结果。最能体现佛教整体论的“依正不二”观念，揭示了主体与主体所处的世间的一体性。只有人们心灵得到了提升、净化与和谐，由无数个体与无数心灵组成的精神世界与物质世界才能和谐、美丽，美好庄严的人文净土才可以在现代社会实现。

注 释

[1]吴言生:深层生态学与佛教生态观的内涵及其现实意义,《中国宗教》,2006，6,22-25。
[2]阿部正雄：《禅与西方思想》王雷泉译，上海译文出版社，1989年。 [pic]
[3]肖显静：《环境与社会·人文视野中的环境问题》，高等教育出版社，2006年。
[4]陈燕珠：《六祖坛经要义佛遗教三经要义》，宗教文化出版社，2005年。
[5]罗·麦金托什:《生态学概念和理论的发展》，徐嵩龄译，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年版，第155页。
[6]鄯爱红:佛教的生态伦理思想与可持续发展,《齐鲁学刊》,2007,3，127-131。

参考文献

[1]张新民：《华严经今译》，中国社会科学出版社2003年版。
[2]释宝云：《中国古代文化全阅读(第1辑)(第38册):佛本行经》，时代文艺出版社 2008年版。
[3]释印顺：《杂阿含经论会编》，中华书局2011年版。
[4]方立天：《佛教哲学》，中国人民大学出版社1986 年版。
[5]徐嵩龄：《环境伦理学进展: 评论与阐释》，会科学文献出版社1999 年版。
[6]罗·麦金托什:《生态学概念和理论的发展》，徐嵩龄译，中国科学技术出版社1992年版，第155页。

致 谢

本论文是在戴明玺老师的亲切关怀和悉心指导下完成的。在这篇论文的完成过程中，戴老师一直给予我细心的指导，他精益求精的工作作风，深深地感染和激励着我，同时提出了许多宝贵的意见，使我的论文在结构和内容上更加完善，在此谨向戴老师致以诚挚的谢意和崇高的敬意，感谢您对我的帮助。 在四年的大学生活和本文的顺利完成过程中，许多可敬的师长、同学、朋友给了我许许多多无私的帮助，同时父母给了我莫大的支持和鼓励，正是在这些帮助和支持下，我才能克服生活上和学习中的一个又一个的困难和疑惑，一直走到今天。感谢你们，在这里请接受我最诚挚的谢意！

-----------------------
…………………… 装订线 ……………………

…………………… 装订线 ……………………